3. 第三章（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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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羊来了

织田他在港口mafia工大概干了也有五年了。

同队的维康柳吉发懵，织田之助二十岁正是年轻力盛的年纪，咋就升不了职。维康怀疑织田之助人生没有梦想，咸鱼阻碍了他升职的脚步，不然按港口mafia这几年更新换代的频率，又没断胳膊又没断腿的织田早就该坐上了小组组长的位置了。

现在织田是港口mafia里面资格最老，堪称“两代元老”的小杂兵之一。其他新上岗的后辈都跑到他前头去了。维康柳吉不一样，他年纪三十了，腿脚都落了毛病，以前十五岁的时候还做过当港口mafia干部的梦，现在他只想苟下去，和老婆过小日子。

看到织田之助在一边低头搜关西地区学校的开学日信息，维康想了想，递给他一张名片说道：“织田啊，我打算和千代子回老家去开甜品屋，你要是有空就过来，但千万别是带着任务顺便过来啊。”

织田之助接过维康的名片，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名片的边缘。

“你也要走了吗？”

经历过前代首领那么折腾，再加上现在新首领原职还是医生，想想怎么都不靠谱，之前就有很多人趁着新旧更替之际，直接叛逃了。

“嗯，我今天做完就辞职。现在港口mafia换了新首领，到处都受限制，还被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叫嚣着打，估计之后也很难走下去。”

维康摇着头，抽起半支烟，说道，“你都不知道……”

维康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咳，关键是，我老婆怀孕了，想要更踏实的工。”

“恭喜！”

织田之助忍不住眉眼的惊喜。

维康就是喜欢织田之助这点人情味，虽然一开始看起来这个人是最难相处的，总是独来独往，沉默寡言，但是在这个相伴自己渡过了整个少年期和大半个青年期的港口mafia里，他是维康见过心肠最好的人，也相信他会为自己开心。

“所以，有机会一定要过来，我老家就在京都那，什么糯米团子，抹茶，红豆，煎饼茶果，两个字——管饱！”

维康拍着织田之助厚实的背。

织田之助点点头，把名片放在衣服最内侧。

维康被织田的动熨帖到了，顿了顿又替织田没升职而担心了，说道：“话说啊，织田，我也是要离职了。憋了挺久没问，就是想说，你是不是养了什么女人啊？”

干他们这行，少不了跟其他三教九流打交道。之前有个叫若井的跟个陪酒女纠缠不清，年纪只比织田大半岁，两三年来不仅钱财都被掏空了，他的精力也被掏空了，干到首领直辖游击队的职位后在港口mafia也一直升不上去。前些日子还死在外头，那陪酒女直接把他最后一丁点钱给吸走了。

于是，维康深深怀疑，织田是不是也被哪个坏女人给缠上了。

不仅定餐定点回去，而且每次出去集体吃饭，钱包永远都是扁扁的。

“我，我没有女朋友。”

织田之助母胎solo二十年，根本没有女人缘可言。

“你不会是当了备胎吧？”

维康感觉这就更糟了，织田之助看起来老实好骗，实际上比想象中更老实。该不会默默奉献那么多，连小手都没摸到吧？

织田：“我没有对象。”

“那你钱都去哪了？！”

维康忍不住好奇。难道织田之助生活太抠门了吗？

“我一个人也用不到太多钱，除了必要的生活费，多余的我都捐到孤儿院里了。现在定期资助孩子从小学到中学的教育。”

织田之助原本有想过领横滨贫民窟的孩子来照顾的。但是赤司说得对，他这么一个高危职业者把人带回家养，要是被人寻仇杀上门，那些孩子就会不幸被牵连。那还不如待在贫民窟里还有生存机会……既然有这份心，倒不如去资助一些在孤儿院的孩子读书。

最近织田新资助的孩子中岛敦才十一岁，开始去学校读书后，每周还给织田之助写信，汇报自己的学习状况。

每次收到信，织田还是挺开心的。

“……”维康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嘴角抽搐了。“那你以后养老婆买房子的钱，怎么办？”

织田之助突然顿时陷入了沉默，他想起他五年前遇到一个名叫相命卜的女占卜师，言之凿凿地说他是没有女人缘的。虽然没有女人缘，但是在未来，站在他身边的定是惊艳才绝，风姿卓然的人。另外，对方性别男。

从那一刻开始，织田之助就想过孤独终老。但这也不是因为这样，他才自暴自弃放弃存钱娶老婆的想法。

更多的是——

“我还没有想到那么远。”

“也对，才二十岁。”

维康点点头，“你自己稍微留一点钱，就算不是为了老婆，以后你要是受伤应急什么的，总是需要钱的。听我的，没错的。”

维康有太多的经验想交给织田之助，但是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们正在看守港口mafia旗下的酒库。前头突然一声轰炸，浓烟滚滚，其他人逃到维康和织田两人面前——“快跑！”

维康连忙把自己的生存道具分一半给织田之助。

人造血浆，你值得拥有！

织田之助听说维康十几年来总是能死里逃生，现在看到这包被捂得温热的血浆，不得不说他是有生存智慧的。织田之助混在底层，自然是知道里面的门道。在整个港口mafia里面，说到对危险气息感知最敏锐的就是他们这些混了十几年当炮灰角色的人，他们逃得最快，躲得最好，能屈能伸，会吐血，会装死。

大部分敌方势力能直捣黄龙，打到大人物面前，都是因为前排当炮灰的他们这精妙绝伦的装死技能。谁还真的被只是打一下就死了，除非真的倒霉，否则都是躺着装死装晕。只要不是天生想抢戏的，他们这些本来就没有升职希望的底层，行动目的永远就是——「苟」。

织田之助有些失笑，然而下一秒，织田之助感到周围的声响都被吸光一般，顷刻间安静得连同时间也跟着凝固。在他的面前，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只有被无数倍慢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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