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文学井上秀树和三叶隆人的组合到底没能撑几个回合。
先不论技术、不，羽见熏颇为无聊地想，如果这种排球技术就能闯进全国比赛的话，日本排球水平真的没问题吗？
要力量没力量，要速度没速度，就连接发球的姿势也僵硬无比。
“嘭——！！！”
当羽见熏第四次发球得分后，看着场边变成15：3，那三分甚至还是银岛结偶尔的失误得来的，在前场一直得不到球的三叶隆人先一步爆发了。
“我说你啊，”三叶隆人咬牙切齿地质问，“你这家伙绝对撒谎了吧？”
站在球网前的羽见熏转了转头，轻轻“啊”了一声。
“我？”
三叶隆人被他这种轻慢的态度刺激地更加激动：“你这家伙分明不是初学者吧？”
“摆出那副了不起的姿态，混蛋，给我低着头乖乖喊前辈给我擦鞋啊！！”
羽见熏挑了挑眉，按住了银岛想要上前的步伐。
“喂，你这家伙！”
得不到回应的三叶隆人只觉得怒火一阵阵沸腾。
尤其是隔着球网，和黑发少年那双眼睛四目相对时。
“你那是什么眼神？！”
三叶隆人咆哮着质问道，羞耻和恐惧，以及过高的肾上腺素让他最终失去了理智，整个排球馆都回荡着他的嘶吼。
只是可惜，羽见熏想，看着三叶隆人捏着拳头就扑了过来，不仅一点儿也不意外，甚至还有空想了想阿牧哥的嘱托。
唔，虽然说不能打架，不过如果是对方先挑衅的话，羽见熏舔舔唇洞，也不能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挨打不是吗？
敏捷地侧过身子，顺着力道毫不客气地捏住了三叶隆人的右手腕，羽见熏微微眯了眯眼睛，笑了。
“你想要揍我？”
一拉一扯，几乎从来没有经历过‘被教训的人竟然还会还手’这种事情的三叶隆人颇为狼狈地踉跄了两下，从右手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一瞬间流下冷汗。
但他们的身高本就相仿，再加上羽见熏用技巧故意卡住他施力的位置，三叶隆人一时间挣脱不了，慌乱中便只能用腿想要将人踢退。
结果羽见熏眉头都不皱一下，在他抬脚的瞬间干脆利落地在三叶隆人另一条支撑腿上一绊。
“不过，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啊。”
带着点儿舌音的调调懒懒散散，羽见熏耸耸肩：“不管是前辈的排球技术还是打架技巧呢。”
故意在‘前辈’两个字上重读，三叶隆人只来得及骂了个你字，便失去重心向前倒去。
可他的右手手腕还被羽见熏捏着，于是猝不及防被反向扯住手腕拉稳，就这么片刻的交锋，最终，三叶隆人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排球馆内。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他叫的实在太惨，一身腱子肉却捧着手腕失声痛哭，让见识过不少丑陋的羽见熏也有些无趣地松开他的手腕，向旁边走了两步。
可就是这不经意间的两步，在羽见熏感受到从背后袭来的狂风时条件反射偏过头时，险之又险地、恰好避开了高速朝他砸来的排球。
羽见熏的脸彻底沉了下去。
而还维持着扔球造型的井上秀树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力扯着领子整个人掼了起来。
“嘭——！！！”
被单手抓牢的排球几乎时擦着井上秀树的耳畔被羽见熏砸在了墙壁上，他的另一只手则抓着衣领将人牢牢按住。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到本来想过来帮忙的银岛结、张嘴喊他小心的长曾真乃介都还没反应过来，快到原本还想要讽刺两句的井上秀树本人也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从耳边的轰鸣声中逐渐找回理智，井上秀树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这才发现自己实际上浑身都在不可抑制的发抖。
一片恐怖的沉默中，井上秀树只能听见自己尖锐扭曲的声音质问道：“你、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却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质问好没道理。
羽见熏低着头看他，原本身高也超过了一米八的人蜷缩在一块儿，脸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被吓出来的眼泪鼻涕。
很恶心。
但实际上，一旦褪去他们身上‘前辈’‘社团主力’的光环之后，羽见熏想，这样才是他们真正的模样。
羽见熏松开捏着排球的手，重新落在地上的排球咕噜噜滚向一边。
紧接着，黑发的少年攥着狼狈施暴者的衣领朝着球场边走去。
他走的不算快，但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配上身后依然跪在地上嚎叫的三叶隆人以及奋力想要挣脱桎梏的井上秀树，却让周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
直到羽见熏走到内方纯哉和长曾真乃介面前，将井上秀树向前一扔。
“你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
羽见熏蹲下来，一只手按在井上秀树的脑袋上：“道歉。”
“...你说什么？”
长曾真乃介一愣，下意识想将手臂背在身后，却被身边的内方纯哉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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