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我说：“地下室通向哪？”

“谁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总该试试。”

公寓很奇怪，从外面看明明只是一栋普通的四层小破楼，哪怕全都逛个遍顶多半个小时不到，但我们竟然在里面绕了这么久。

电梯在不断下行，发出老旧的声音，我真害怕它突然坏了。电梯的门是几根生锈的铁栅栏，随着电梯下行的过程不断晃动。

尤克斯靠在电梯壁边缘闭目养神，他身后是一张巨大的油画。

油画的主人公是一位可爱的小天使，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十分惹人恋爱，但除了这位小天使以外，其他部分全是浓墨似的纯黑。就好像可爱小天使误入了什么可怕的地方。

电梯停了，在停顿时用力地晃动了一下，我差点没站住。栅栏门缓缓打开，我对尤克斯说：“到了……”

尤克斯不见了，而那副油画占据了我的全部视野。画面中央的小天使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盏灯，被漆黑的背景衬得格外亮。

灯突然摇晃起来，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发现它真的在左右摇摆。然后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使我的鸡皮疙瘩瞬间竖起。

海洋的潮湿味。

脑海里浮现出天空巨大的章鱼触角，看不清路况的浓雾，以及……

有水从画里面泼了出来，差点沾湿我的裤腿，我这才回过神。紧接着，更多的水流涌出，伴随着潮湿的咸腥味，以及一根深紫色的章鱼脚，啪的一声拍在画框边缘。

“小狗，快……！”小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明明刚才它还和我们一起呆在电梯里的。

章鱼脚顺着画框以及墙壁爬到地上，朝我而来。我顾不了那么多，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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