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携手无常，共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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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蹲在水泥墩上擦拭玉扳指，月光把锈迹照成诡异的青紫色。

萧羽指腹摩挲着朱砂符箓残留的温度，阴阳眼残留的青铜纹路让他看清烂尾楼外围布满的透明丝线——那是灵异集市特有的警戒咒。

"；傩戏面具是湘西赶尸匠的标记。"；李瑶撕开压缩饼干包装，左肩纱布渗出星点血迹，"；但崂山派上个月集体闭死关，怎么会有人带着长老信物失踪？"；

萧羽刚要开口，衣兜里的五帝钱突然发烫。

西南方三公里外的建筑工地传来刺耳的金属断裂声，惊起漫天盘旋的乌鸦。

王胖子怀里的罗盘指针疯狂打转，最后指向他们来时的烂尾楼。

"；调虎离山。"；萧羽攥紧青铜剑虚影，阴阳眼穿透两公里外冲天而起的黑雾。

雾气中隐约现出黑无常标志性的锁魂钩，却被三十六道血色符咒困在半空。

三人赶到时，黑无常的勾魂锁正被血色符咒腐蚀得滋滋作响。

七具贴着黄符的僵尸围成北斗阵，每具僵尸天灵盖都插着刻有傩戏面具的青铜钉。

萧羽的阴阳眼突然刺痛——那些青铜钉正在抽取方圆十里的活人生气。

"；坎位破阵！"；萧羽甩出八枚铜钱钉住阵眼，青铜剑虚影劈开东南角的阴气漩涡。

李瑶抛出的桃木钉精准刺入僵尸喉头符咒，王胖子用玉扳指反射月光照出隐藏的第九具尸傀。

黑无常的锁魂钩趁机绞碎阵眼，暴怒的钩尖掀开领头僵尸的头盖骨。

腐肉中滚出个刻着"；崂山"；二字的玉质傩面，王胖子用保鲜膜裹住时被烫出三个水泡。

"；白痴才会硬闯九阴噬魂阵。"；黑无常抹去嘴角血迹，锁链缠着的左手小指诡异地反向弯曲。

他瞪着萧羽掌心跳动的金光咒："；不过还算有几分机智。"；

萧羽注意到黑无常腰间碎裂的冥府令牌，阴阳眼穿透令牌裂缝看到个模糊的"；叛"；字。

李瑶突然按住他手腕摇头，掌心纱布蹭过他突起的腕骨。

当夜子时，灵异集市地下三层。

白无常的引魂灯照出审讯室墙上的血手印，七个掌印都缺了无名指。

黑无常把玉傩面拍在铁桌上："；崂山派闭的是死关，不是活关。"；

萧羽用朱砂描摹傩面纹路，青铜剑虚影突然自动斩向西北角。

墙面剥落后露出暗格，三十九个贴着生辰八字的稻草人整齐排列，每个都穿着崂山道袍的碎片。

"；移花接木。"；白无常的拘魂索缠住瑟瑟发抖的稻草人，"；用替身傀儡替换闭关者，抽魂时连护山大阵都不会惊动。"；他惨白的脸转向萧羽："；追踪符挺别致？"；

萧羽摸出染血的五帝钱，钱币孔洞里缠着从黑无常伤口取下的阴气丝："；比不过您在王胖子水壶底下的监听咒。"；

黑无常突然大笑，震得审讯室铁门嗡嗡作响。

他掰正错位的小指，锁魂钩在地面划出星宿图："；明晚子时，我需要个能同时驱使雷法和阴气的诱饵。"；

李瑶突然将桃木钉按在星宿图中心，钉尾红穗无风自动："；还要个精通奇门遁甲的阵法师。"；她转头时马尾扫过萧羽肩膀，发梢残留着止血符的檀香味。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萧羽在八卦镜里看到重瞳老者的虚影。

镜面闪过某个古宅的飞檐残影，瓦当上褪色的傩戏面具正咧开渗血的嘴角。

八卦镜中的残影在晨光中消散，萧羽握紧镜缘的手指微微发白。

王胖子用保鲜膜裹着的水泡在裤兜里发烫，正与罗盘标注的城西老城区坐标产生共鸣。

越野车碾过积水的青石板路时，李瑶忽然按住萧羽正在结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