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只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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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助初次与芙拉梅的师傅见面，对方正无聊的坐在如同王座般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芙拉梅，几年不见，你又给我添了个徒孙？”

赛丽艾不满的上下打量空助：“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你好歹有个让所有人都能学习魔法的野心，结果徒弟一个喜欢变出花田这种没用的魔法，一个根本没有魔力。”

空助煞有其事的点头：“我的确只是一介凡人，在追求超越常理的力量这个过程中，卑微又狼狈已经是种常态。”

芙拉梅：……

“听闻你是诞生在神话时代的大魔法使，拥有几乎人类历史上的所有魔导书。”空助像是早已准备好了问题一般：“在这之中，有没有能够让人复活的魔法？”

赛丽艾的眼神亮了起来，嘴上却道：“没有。”

芙拉梅倒也没有恼怒：“我不是说过没有了吗？难不成那个时候，你没有相信我？”

“没有相信不相信的，只是我不死心罢了。”所以这次空助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失望，而是继续对赛丽艾说道：“既然是没有的魔法，那不如试着创造出来，不知道师祖大人有没有兴趣？”

芙拉梅扭头看向男人：“我什么时候收你当徒弟了？”

赛丽艾兴致勃勃：“芙拉梅，你这次的徒弟虽然没有魔力，但足够大胆。”

芙拉梅：“都说他不是我徒弟。”

当赛丽艾从芙拉梅口中得知，眼前的男人其实是异世界的来客时，眼神越发明亮，那恨不得将人解刨看看的神情，让空助倍感亲切。

“听说你有不亚于魔法的神奇工艺，你应该不介意向我展露一下吧。”

“当然，就像师祖应该也不会介意向我展露各种有趣的魔法。”

赛丽艾笑出声：“你是第一个和我讨价还价的【凡人】，不过也好，你能让我展露多少魔法，取决于你能让我了解到多少你脑子里的知识。”

空助就此在赛丽艾这边住了下来，每次芙拉梅来的时候，都能发现两人的周围摆满了书籍，然后滔滔不绝的讨论着什么。

芙拉梅深知自己年岁已高，她要在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努力说服帝国开放魔法的使用和学习，没办法再继续进行深爱的魔法研究。

只是偶尔，她也会断断续续的听到两人交谈的一些内容。

赛丽艾说：“这个世界还没有诞生出复活魔法，不过与之相关的魔法倒是有不少，比如能够看到灵体的魔法，能够和逝去之人对话的魔法，要想步入复活的阶段，至少要将灵体的秘密解析透彻……”

空助说：“想要在冬季也能吃到美味的果蔬？想要自由自在的飞在天空？统统没问题！我这里有完整的《大棚蔬菜种植技术与管理》、《喷气式背包飞行器改良版x-3代》……”

听到【冬季也能吃到美味的果蔬】这里，芙拉梅忍不住停下脚步：“师傅，这是项能够造福所有人类的技术，如果运用得当，今后饿死的人类将会大幅降低。”

赛丽艾无情的打破徒弟的幻想：“你想造福人类是你的事情，想学你自己请教，我只是自己想吃而已。”

芙拉梅苦笑：“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算学会，也无力再教给其他人了。”

“那就尽量多活得长一些，你的才能就这样轻易伴随你离去，你自己不觉得可惜吗？”

对着突然无理取闹起来的师傅，芙拉梅的眼神反而柔软下来：“生死这种事情，哪可能是这么随意掌控的。”

芙拉梅没有多做停留，探望完自己的师傅就走了，赛丽艾看着芙拉梅逐渐消失的身影，没有说话。

“芙拉梅在达成自己的夙愿前不会再来了，我同样为她检查过身体，如今她还能健步如飞，是因为她是个优秀的魔法使，下次见面，很可能就是她的死讯。”空助从书海中抬起头，凑到一言不发的赛丽艾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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