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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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笔记

p21：进有道，退有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荀彧心头被郭嘉和文姬之前忽视的委屈和失落，在郭嘉明亮温暖的笑容里，终于消散无踪。

他接过了郭嘉的礼物：“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郭嘉，圣诞快乐。”

文若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的目光看着郭嘉，郭嘉被他看得从头暖到脚。

过了一会，荀彧才说：“抱歉，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送你礼物，只是为了我想送你而已，又不是要你专门送我回礼。”

郭嘉深深吸了口气，感慨道：“在圣诞节清晨看到你，已经是很好的礼物了。”

荀彧无奈道：“嘴巴真甜，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文姬也被你哄住了。”

郭嘉临到嘴边那一句“那你呢？”

被他憋住了没说出口。

进两步，退一步，方是道理。逼得太紧，唯恐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

郭嘉并没有问他这几天去了哪里，也没问他为什么自己不开手机。他什么都不问，反而让文若心里觉得不安。

荀彧暂时放下起伏的心绪，体贴的问道：“现在快五点了，你打车回去吗？……不，你和我进来吧？家里客房很干净，你先好好睡一觉再回去。”

郭嘉眼睛一亮，却克制着答应的冲动，婉言拒绝了：“谢谢师兄，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还是不麻烦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荀彧闻言立即道：“这个时间，外面也打不到车，我送你回……”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因为郭嘉冰凉的指尖，在他眼下点了点。

“文若……师兄，你先回去照照镜子，就明白为什么我不想麻烦你了。你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重要。”

郭嘉自嘲的笑道：“不说了，我先回去了。”

“……郭嘉。”

荀彧在他身后轻轻叫住了他的名字。

郭嘉转过身。

荀彧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他看着郭嘉，静了一会才轻轻地问：“荷花酥……那个还算数吗？”

郭嘉失笑道：“当然。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没有，我从来没忘……过两天，我们一起去吧。”

荀彧此刻眉眼间清浅的笑意就像一卷画，郭嘉用心的记住了他此刻的模样。然后两个人转身，道别，离开。

关于荀彧为什么突然消失、还失去联系的事，郭嘉到底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知道，即使是问出来，荀彧也不会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嘉不忍心看到这样疲惫的文若，还要费心思应对自己的问题。

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文若，文姬，曹操，生活在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圈子里面的。他们若是不告诉他，即使郭嘉去追问，仍然也得不到任何的真相。

郭嘉步行在寒冷而空荡的街头，许久后才拦到出租车。等到他回到家的时候，太阳还没升起来。

他只在荀彧门前眯了一会儿，此时却打起精神，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认真的钻研学习他过去几个月落下最新的信息技术。

总要有技傍身，才能理直气壮，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才能有足够的力量，堂而皇之的站在文若的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力而被动的被排挤在他的世界之外。

文若的消失只是一个小插曲，他回到校园后，文姬、郭嘉都不约而同的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一切照旧，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

然而文姬眉间若隐若无的担忧，突然间沉默了许多的郭嘉，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分明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圣诞节之后，元旦当天，荀彧果然按照之前所说，约了郭嘉出来吃饭。中午的时候，荀彧开车到郭嘉的住处，接上他一起前往城南的那家卖荷花酥的老店。

郭嘉从楼上跑下来，坐在荀彧副驾驶的位置上，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他。

荀彧今天没戴眼镜，脖颈上围了一条新围巾，海军蓝颜色十分纯正，趁着他白肤黑发，漂亮又抢眼。他笑着碰了碰自己的围巾，夸赞道：“你眼光不错，我很喜欢这条围巾，谢谢你。”

郭嘉有点得意的笑了。这条围巾，是他精挑细选一星期才给男神定下的款式和颜色，如今看他戴上，和预想的效果一模一样的好，他心里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成就感。郭嘉心情甚好地系上安全带，看着荀彧平稳的发动了车子，毫不掩饰的盯着男神看了一路。

他注意到郭嘉的目光，不由问道：“怎么了？”

“文若师兄今天没有戴眼镜，没关系吗？”

“我带了隐形眼镜，不会看不清车前面的，你放心。”

“哈……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刚才只是在想……”郭嘉故意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