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醉酒调戏圣女，她竟求我写《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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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琉璃盏中碎成银屑，风不寒仰头饮尽第七坛"醉仙酿"，玉白的脖颈泛着桃花般的薄红。他屈指弹了弹空酒坛，清脆声响惊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再来！"少年扯开青衫领口，露出半截锁骨，"都说妖族烈酒能醉倒金丹修士，我看不过尔尔......"

啪！

一柄寒玉剑鞘拍在案几上，震得翡翠杯盏跳起三寸。柳天音广袖拂过满地酒坛，冷香混着酒气在殿中氤氲："再喝下去，当心醉死在这摘星阁。"

"醉死？"风不寒歪头轻笑，染着酒意的眸子亮如晨星，"那敢情好，正好向阎王讨教《冥府赋》该怎么写......"话音未落，他突然伸手扯住圣女腰间银铃绦带。

哗啦——

满堂宾客手中的酒盏齐齐跌落。妖族三长老正在啃的灵果"咕咚"滚到殿角，青袍修士刚要夹菜的玉箸"咔嚓"断成两截。十丈长的墨玉宴席上，三百修士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你找死！"柳天音寒眸凝霜，青丝无风自动。九道冰棱凭空凝结，擦着风不寒耳畔钉入金丝楠木柱，霜花顺着柱身蔓延成狰狞的蛛网。

少年却借着酒劲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拂过圣女耳垂："听说凤凰泣血时，翎羽会化作漫天红霞......"他蘸着酒水在案上疾书，墨迹未干的《凤求凰》在月光下泛起淡金涟漪。

柳天音正要挥出的剑诀突然凝滞。她看见案上墨字化作金红凤影，绕着殿中梁柱翩跹起舞。檐角悬挂的三十六盏鲛绡宫灯同时亮起，将夜明珠的光辉都比得黯然失色。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风不寒的嗓音带着醺然醉意，指尖划过最后一个"凰"字时，殿外突然传来清越鸣叫。众人慌忙奔至廊下，只见九霄云外竟真有火凤虚影盘旋，赤金尾羽拖出百里霞光。

妖族大祭司手中的龟甲"当啷"落地，苍老的声音颤抖着穿透夜幕："千年了......自妖皇陨落后，再无人能唤出凤凰真灵！"

柳天音怔怔望着案上诗稿，雪白的面纱被夜风掀起一角。她突然伸手按住心口，那里有团灼热正在血脉中奔涌——是沉寂百年的凤凰血脉在共鸣。

"圣女要杀便杀。"风不寒懒洋洋趴在案上，脸颊贴着冰凉墨玉，"只是这诗尚未题名......"他忽然抓起酒壶泼向诗稿，醉眼朦胧地在溅开的酒渍上写下"赠天音"三字。

哗！

整篇诗稿突然腾空而起，化作百丈长的金红绸缎缠绕住圣女周身。七十二道禁制在绸缎上流转生辉，竟是触发了妖族圣物"天凰绫"的认主仪式。

"你......"柳天音耳尖泛起薄红，手中冰魄剑"锵"地归鞘。她抓起诗稿转身便走，绣着银凤的裙裾扫过满地月光，"今夜之事若敢外传，本宫便把你写的酸诗刻满三山五岳！"

风不寒望着圣女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突然伏案大笑。笑着笑着，一滴清泪坠入酒盏，漾开细碎的涟漪。他抚摸着怀中生母留下的木簪，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娘，您看见了吗？孩儿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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