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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哥!"杨延定惊醒时撞翻了输液架,颤抖的手却先护住他插着针头的手背。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杨延平想起北宋雪夜,二弟也是这样护着他胸前的箭伤。
走廊忽然传来新闻播报:"扬州发现明代合葬墓,出土双玉佩拼接出完整谶语..."杨延定手机随之震动,考古现场照片里,并排的玉螭在淤泥中闪着微光。拼合的纹路赫然是:
「因果循回处,明月照故人
千帆过尽时,同舟共此身」
监测仪突然响起刺耳鸣叫。杨延平在剧痛中攥紧弟弟的手,恍惚看见许多身影在白光中走来:举着新式诗集的书生杨勇、道袍染血的扬勇、还有银甲破碎的杨延平...他们胸前的螭龙佩都在发烫,最终化作掌心的胎记。
"这次...终于...不是诀别..."他望着弟弟与自己重叠的胎记,在泪光中扬起嘴角。窗外的玉兰树被春风吹得簌簌作响,仿佛百世轮回的叹息。
幽冥殿内青烟缭绕,轮回镜中正映着雍熙三年的漫天飞雪。杨坚的手指深深掐进青铜扶手,看着镜中白衣小将仰头饮下毒酒。
"父皇您看,"独孤伽罗的魂魄泛着珍珠灰的光晕,"勇儿这世连死法都带着水痕。"她指着杨延平襟前晕开的酒渍,那抹暗红正沿着银甲纹路蜿蜒,像极了当年渭水漂散的玉带朱缨。
镜中忽然传来铠甲铿锵声。少年将军抹去唇角血沫,对着辽军将领粲然一笑:"这酒太淡,不及长安西市的剑南春。"杨坚浑身一震,恍惚看见开皇六年冬至宴上,太子捧着鎏金酒樽向他祝寿的模样。
"他总说酒淡。"独孤伽罗的鬼手拂过镜面,八百年前的记忆在波纹中荡漾,"那年元日家宴,您责怪他贪杯,其实那樽里...是太医开的安神汤。"
地府阴风卷起崔珏的判官笔,朱砂滴落处浮现新的画面。杨延定正单膝跪在冰河上,怀中老者须发结霜。"爹,雁门关的雪比仁寿宫还冷吧?"他扯开战袍裹住父亲,指尖发狠地按着杨业肩头箭伤,仿佛这样就能堵住前世从兄长心口涌出的血。
"广儿在给父亲取暖。"独孤伽罗的灵体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他从前只会给陛下煨参汤。"杨坚看见冰层下的游鱼掠过儿子倒影,那张与晋王七分相似的脸沾着血污,却再不见当年扬州行宫里的阴鸷。
崔珏突然挥袖,镜中场景骤变。十二道玄铁锁链从虚空垂下,捆着两个透明人影。"杨素、宇文述。"判官的声音震得孽镜台簌簌落灰,"该尝尝你们种下的因果了。"
杨延平的白羽箭突然穿透时空,正中杨素眉心。鬼魂发出非人的惨叫,那支箭竟化作当年他诬告太子的奏折,字字句句烧成业火。"原来如此..."杨坚看着在火中翻滚的魂魄,"勇儿当年承受的,是这般焚心之痛。"
"还没完呢。"崔珏勾起冷笑。镜中闪过七道寒光,杨家七郎的银枪同时刺入宇文述魂魄。最狠的那枪来自杨延定,枪头带着幽州城墙的碎砖,将他钉在刻着"大业十四年"的孽镜柱上。
独孤伽罗突然飘近镜面,苍白的脸几乎贴上杨业染血的战袍。"坚哥..."她无意识呢喃出尘封的称呼,八百年前晋王府的合卺酒突然在喉间发烫。那时她还是独孤信家的四姑娘,杨坚只是她父亲麾下的小将。
"伽罗你看。"杨坚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镜中杨延平正对弟弟们比划战术,指尖划过沙盘的弧度,与当年东宫书房里教晋王批奏折的手势分毫不差。最小的杨延嗣蹦跳着要去够他袖口,恰似杨谅总爱拽着太子兄长的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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