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小女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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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珂是在叫声中醒来的，昨晚上没怎么睡好，再加上有点儿缺水，让她的头有些疼。一醒来，她就发现自己底下有一只大狗。她本能地吓了一跳，差点儿没从树上摔下去，其中一根树枝都断了。

那只狗看到韦珂被吓到了，不禁呜咽了一声，看上去又心虚又愧疚。

韦珂也发现了它的情绪，这才没有那么害怕了。她丢了一些树叶下去，那只狗满眼迷茫，不知道韦珂到底是在干什么。韦珂看它没动，也不敢动。她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装死”这两个字。

一人一动物僵持了好一阵子，那只狗才委屈地呜咽一声跑开。

韦珂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一只成精的狗……

好在狗离开了，她也能让自己呼吸顺畅些了。

她……刚刚没敢大声出气，生怕自己的呼吸让那只狗感到不安，然后就爬上来攻击她。

哦，等等……狗好像是不能爬树的吧？

韦珂想了好久才决定不再纠结那只狗的问题，现在是清晨，正好是收集露水的时候，再晚一些露水就要被晒干了。她大约是该谢谢它的……不是它，她说不定就要错过了。

没想到，她装满了两杯树枝水壶后，那只狗又回来了！嘴里竟然还叼着……奇怪的果实？！

韦珂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狗，它把那些果实往她这边拱了拱，没有再往前走，甚至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在邀请她吃那些果实似的。仔细看了看那只狗，韦珂忽然发现，它也不该叫做狗，不完全是……

它全身都是黑色中长的毛，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鼻头也是黑黑的，看上去有些温润。它有三条尾巴，每条尾巴都比较厚实，暖暖的样子。身材大概到韦珂胸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韦珂早就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韦珂一点点，往果实方向挪动，那只像狗的生物换成希翼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压力有点儿大。

终于，她决定相信一下自己的判断，也决定相信一下这只看上去很友善的生物。最重要的是……她对这种毛茸茸的生物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尤其是长得还像狗！她最喜欢大狗了！

果实被韦珂咬掉一块，果肉甜甜的，又带着点儿果酸，像是在吃苹果，但是内芯却是流质物品。

她喝掉果汁，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治愈了一样，暖暖的感觉。

知道这个味道后，她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反正吃都吃了，要死就死吧！

抱着这个想法，韦珂狼吞虎咽，把大狗带来的果子吃了个干净。等吃完以后，韦珂才发现自己似乎吃光了，没给这只大狗留下点儿。她脸颊微红：“抱歉……我都吃完了……你……你应该还能再找到这些吧？”

那只狗叫了一声，像是在附和她的猜测。

好吧，她几乎可以确定，这大约是某种狗的分支还不什么的，除了尾巴和脸型以外，连叫声都像狗……

向着那只“狗”招了招手，示意它可以过来一点。那只欢快地飞奔过来，直接把韦珂给扑倒在地上，舌头拼命舔韦珂的脸颊。正如韦珂料想的那般，这只生物的体温比较高，感觉暖和极了。

韦珂微微坐起来，抱住那只狗的头，把自己的脸埋在它的毛茸茸之下。感受到温暖，感受到另外一个生物的善意，她鼻子酸酸地，勉力控制才能不哭出声。

“谢谢你！真好……还有你在……真好！”

她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地方，莫名其妙失去了大部分记忆，莫名其妙找不到吃的东西，莫名其妙独自在这空旷偌大的森林过了一晚上，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光是这个认知就让她感到安心。不得不说……适当地发泄一下情绪，长远来看是非常有用的。

比如……当她蹭干净自己眼泪以后，她又是那个勇敢的姑娘了！

她继续顺着那只狗的毛，轻声问：“你大约也是没有名字的，我给取一个吧！”

它呜咽了下，像是在说着“好”。

韦珂带上一个灿烂的笑容：“要不，就叫你艾斯吧！”

本能地提到这个名字后，她开始感觉到有些奇怪的伤感，不过她并没有太在意这个感觉，她有个更好奇的事情：“对了艾斯啊，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艾斯听到以后，赶紧从韦珂身上下来，两腿夹着尾巴，紧张地死命往后退。

韦珂一挑眉，摸了摸下巴：“看样子是公的。”

如果不是艾斯毛厚，韦珂说不定能看见他脸红的样子！爽朗地笑了两声，韦珂才拍了拍艾斯的头：“走吧，那座山应该就是森林的尽头，我们翻过去，说不定就能看见其他人了！”

艾斯附和地叫了一声，不过有意识地把韦珂领往另外一个方向。

等到韦珂累了，坐在地上或者树上休息时，艾斯总是会消失一段时间，然后给她叼过来果子。奇怪的是，就算艾斯总能带来果子，她却没有见过任何一棵有这种果实的树。

就这么走了好几天，韦珂虽然很想念肉食……不过她发现，就算只吃果子也能够给她足够的能量，还不会有其他的不足……在她印象里，如果几天都吃素，肯定营养都不均衡了，但是她吃果子吃了这么几天也没觉得不对劲，那就肯定是这个果实的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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