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文学全季旅途的两位负责人微微一笑，表面上对张安平的敷衍表示理解，“张书记客气了，乡镇领导们平时都比较忙，能理解。”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安平见他们没有表示不满，也不再藏着掖着，直言道，“应总，吴总，我们云水乡是抱着极大的诚意与贵公司商谈合作事宜，怎么过了个十一就改主意了？”
全季旅途的两位负责人笑容不变，互视了一眼，女性负责人吴总笑着说道，“张书记，吴委员之前确实与我们已经谈妥了相关事宜，但是十一的时候我们向海市这边熟悉神溪旅游了解了一番具体情况后，经由我们公司领导开会商议后，总部决定的更改了合作内容，实在抱歉。”
一旁的封志远口气略微讽刺地说道，“那能否讲讲你们总部领导的高知灼见？”
两位负责人听到封志远的嘲讽口吻，也不生气，毕竟确实是他们反悔在先。
这时男性负责人应总也笑着说道，“几位领导，据我们了解，贵县的神溪峰只是刚开始开发，神溪漂流的生意也就一般，只有云水古镇的旅客人数和旅游环境达到了我们公司要求的标准，所以我们领导认为如果想要建立神溪县的旅游路线，只有再降一折，才能保证我们微薄的利润。”
听完这位应总的解释，俞国正反问，“那如果再降一折，你们能给我们保证固定的游客人数吗？”
女性负责人笑着开口，“俞乡长，您说笑了，游客都有自己的目的地选择，我们只能保证尽最大努力去宣传，让游客们选择这条路线，但不能保证提供固定的游客人数。”
封志远再次讥笑道，“合着就是你们啥事没做，我们就要多让给你们一折利润，是这个意思吧？”
封志远今天就是唱黑脸的，有些话身为党委书记的张安平和身为乡长的俞国正不能说，身为对接人的吴和进也不能说，但身为项目负责人的封志远能说。
应总和吴总脸上的笑容此时变得有些僵硬，打人不打脸，说话不说透，做事不做绝，这是这个社会最基本的为人处世，这个云水乡的副书记好像并不太懂人情世故。
但是他们却没想过，是他们做事做绝之后才会有封志远的说话说透，打人打脸。
既然封志远唱了两次黑脸，那张安平的白脸也该上台一下了。
张安平皱了皱眉头，看着封志远，还怕两位负责人听不懂方言，特地用普通话“批评”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说话的？人家远来是客，我们是在商谈，不是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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