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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走去更衣室。
拿了一件修身的毛衣准备搭阔腿裤穿，往身上一比试，两个月的身孕，这几日吃的多，腰圆了，不妥，又换成了有蝴蝶结配饰的雪纺衫。
对着镜子照照，看不出腹部隆起，拎着包出门了。
说好的十分钟，一分没差。
推开咖啡厅的门，看见顾洛云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我走过去。
顾洛云先跟我打招呼，还扬唇笑，让我坐。
我有些受宠若惊，单手扶着沙发坐下。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昨天见你喝果汁，就擅作主张给你点了果汁。”顾洛云看着我说。
“谢谢。”从手机号到果汁，顾洛云一直给我惊喜，我希望接下来依然是惊喜，别是惊吓。
顾洛云将一包装精美的盒子推至我面前。
“听说你要和我哥结婚了，恭喜！这是我提前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新婚礼物？
所以顾洛云不是来当说客的，而是来送礼的。
顾家终于有人是认可我的了！
见我没动弹，顾洛云冲我痞痞眨眼说：“我保证，你们一定用得着。”
“谢谢。”又一声谢谢，我收下礼物。
我的好奇心被勾搭起来了。
我想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不等我打开，顾洛云又说：“我不喜欢别人当着我的面看礼物，等我走了，你再打开看。”
我收手：“好。”
其实我潜意识里的动作不仅是好奇，也是出于对礼物的“接受”。
既然顾洛云不喜欢，那就回家再看好了。
我跟顾洛云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是有交流才是第一次。
与跟客户见面，感觉不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时不时迎上去一眼，觉得尴尬，又垂下目光。
顾洛云比我放松，慵懒的趴在桌子上，品咖啡。
咖啡下去一半时，向我发问。
“当你和我哥一起坐在堤岸上欣赏风景，这时远处突然有海鸥飞翔，你认为这时天空的景象是怎么样的呢？”
“a，有成群的海鸥。
b，海鸥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四周。
c，有一只海鸥朝你们飞过来。
d，海鸥都飞走了。
e，只有一只海鸥。”
我说：“我选a。”
顾洛云说：“我希望你选b。”
就一假设性问题，选a或选b，甚至其他三个选项，难道还有特定的意义吗？
“为什么？”我问。
“单我已经买了，我要赶去外地拍戏，我先走了。”顾洛云后仰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提包站起来。
明显是不想继续了。
我一惊，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
顾洛云擦过我身边时，将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我一瞥目，视线里闯入她手腕关节处像字母一样的纹身。
初见她时，我就觉得她跟大多数白富美不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独立和野性。
这会更是了。
“嫂子，不明白的就问度娘。”她最后留下一句话，闪人。
不愧是明星，怕被人认出来，刚出咖啡厅就把口罩和帽子全戴上，裹的像特工一样左顾右看的往马路边的一辆保姆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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